心慌,腿更软。
死亡的恐怖像密不透风的墙,一层层向她压过来。她被压得全身无力,唯有干巴巴认命等死的份。
视线之中,是那道修长的身影。
犹如阎罗,又如无常。
萧应背手而立,衣袍宽大而飘逸。那一身的气度与从容,仿佛是趁夜赏月的翩翩世家公子。如果不是他散发出来的寒气,倒不失为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
“亚父,你来多久了,有没有看到朕练剑?”燕青终于站起来,脸上丝毫不见气恼,反倒有几分讨好和欢喜。
“刚来。”他说。
“自从那日朕见过亚父用剑,一直念念不忘。亚父的身手了得,朕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心想着向亚父学习。”燕青笑嘻嘻地说着,眼神中不掩崇拜。“正巧亚父来了,不如指点朕一二?”
残月躲进云层,梧桐树影变得阴森恐怖起来。那叶子像一只只随风舞动的魔爪,似是下一瞬便从地上凌空升起掐住她的喉咙。
她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害怕。
萧应不动,她越发站不住。
他夜入乾坤殿,还问她是不是想杀他。天地良心,他不杀她就已经是烧高香,她哪里来的能力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