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那么一刹那,他似乎听到光芒涌进黑暗的声音,他好像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强行侵入他冰冷沉封的心。
“或许因为她像我。”他说。
弱水微愣,猛然想起很多过去的事。
他眼神一黯,道:“是弱水逾越了,兄长若是喜欢留着便是。不过兄长,为免夜长梦多,有些事不能再等。“
比如说他们的大业,比如说皇位。
萧应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寒风卷起无数雪花,像极在他身后灰飞烟灭的飞蛾。他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寂,纵有无数追随者,他依然还是孑然一人。
他一路前行,直到萧氏供奉灵牌的先祖堂。
以前这里日夜烛火不灭,香火终日不散。而今这里漆黑冰冷,到处都是衰败腐烂与积灰的气息。
推门而入,隐约可见原本整齐摆放的灵牌随意堆放在角落里。点燃香案上的烛火,竟是一支大红的喜烛。喜烛的烛台,亦是喜庆的样式。
他转动着暗室的开关,灵堂的后墙缓缓开启,出现黝黑的通道口。他手持烛火下了地道,腐朽的味道越来越深。
地道的下面,是一处暗牢。暗牢有两间,每一间分别关押着一个人。一人如烂泥般缩在角落,一人则用铁链高高吊起。那烂泥般的人听到动静,身体动了动。乱发之下的脸宛如厉鬼,最恐怖的是两个漆黑的眼洞,竟是一个被剜去双眼之人。
“萧应,萧应!”这人的声音苍老嘶哑,似破了的风箱。
萧应停在牢门外,语气分外的森寒,“真是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