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应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她这般咬牙切齿握着拳头的样子,生动又鲜活。他眉宇间缓了一下,大步走过去坐在床边。
燕青的拳头还在半空中,被他的大手一把抓住。他抓着她的拳往自己的身上捶,幽深的眸中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就这么恨我?”
燕青想解释,可是一想到昨夜他的禽兽行径,把心一横,“我不应该恨吗?”
是啊,她不应该恨吗?
从始至终他对她都是利用,她就是他手里的提线木偶,生死都不能由自己。她被夺了江山,自觉地滚得远远的不在他眼前碍眼,他硬是找到了她,害得她不得不重入这金碧辉煌的牢笼。
她眼神冷下来,无惧地回视着。
萧应瞳孔黑沉,眸中黑雾翻涌。
半晌,他喉结滚动,“那就恨吧。”
说罢,他出了内殿。
燕青静坐半天,心中一时怒火滔天,一时闷雷猛砸。她恨得牙痒,姓萧的是什么意思,不在意她恨他,看来是压根不在意她的想法。但又能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做着那些亲密无间的夫妻之事。这个混蛋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什么不近女色,什么断袖之好,分明是个重欲重色的俗男子。
他不是皇帝吗?他不是江山在手吗?为什么不多纳几个妃子满足自己的私欲,可着她一个着祸害算什么!
她恨恨地想了大半天,心头的火气才慢慢消散。或许是想什么来什么,吃过早饭之后平康低头来禀,说是前朝今日所议之事,竟是选秀。而且萧应并没有驳斥那些臣子,折子也被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