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给我的。”萧应又说。
她给他的?
燕青从乱乱的思绪中翻找着,总算是有了一点印象。当时她好像抱着一大撂的女子画像,还说这些美人他若喜欢,就都是他的。
她的脸倏地红了,粉粉白白极是娇妍,似极那四月间绽放的桃花,在枝头娇娇怯怯地人欲语还羞。她真不是羞的,她就是臊的,所以当时她是亲手把自己送给了他。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记得就好。”
那只大手再次抚摸她的发,她下意识又想避开。心底的那个声音又开始叫嚣狂喊,一声声地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对她可能不仅仅是利用。
是啊,利用。
她瞬间冷静下来,心下也慢慢变得冰凉。
即使他对自己有些情意又如何何,他还不是一样该利用就利用,该推出去的时候也决不手软。就好比这次,他自己不想选秀纳妃,硬生生将她塑造成一个悍妻妒妇。她再抬头时,眼神已是清澈如水,没有一丝波澜与慌乱。
萧应的目光深沉,深沉之中又有许多的情绪。那些情绪很快被掩盖在深沉之下,他的眸色变得如深渊一般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