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赦将耳朵贴在墙上,隐隐约约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墙内滚动。

听上去像是一堆湿黏的棉花相互摩擦的声音。

“叔叔你在听什么啊?”老人一边问一边学着余赦的动作,把自己的耳朵贴在墙上。

“我什么都没听见啊?!”他由于耳背的缘故,说话的声音原本就大了许多,因为贴着墙更没法掌控音量,于是余赦感觉到他的声音顺着墙壁传了下去。

下一秒余赦听到了以及刚才的蠕动频率更快的摆动声。

这下连老人都听到了那个声音。

“叔叔,你听到了吗?”老人问道。

“早就听到了……”余赦对他比了个手势,“你别说话,等会儿记得把嘴闭上。”

老人连忙点点头,一副乖巧的模样。

他们顺着这个狭窄的通道走了一圈,只发现了一个向上的小梯子。

余赦把想要直接将墙撞毁的庭慕拖住,好说歹说让它把身体缩小,免得它一只就能把这个通道堵得死死的,让他们没办法转身。

老人的目光顿时黏在了庭慕的身上,感兴趣地看着缩小后的庭慕动作灵敏地爬上了梯子。

余赦也跟着一起爬了上去,最后是老人用极其缓慢的速度往上爬。

整个空间像是盖得严严实实的锅里放着一只密封得死死的盒子。

等他们爬到顶上后,后背和天花板紧紧贴在一起,面前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像井盖一样的东西。

余赦正准备将井盖打开,庭慕的爪子如切豆腐一样嵌进了井盖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