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房屋建筑都有定制,即使富可敌国也不能随意装饰自己的住所。”艳阳已经有点失神。
“公子说的是。无论何朝何地,都将这建筑看作等级一种,就连大门门钉的数字,屋檐檐兽的数量,都有定制。当时坞堡大建之时,是天下乱时,不合定制之建筑比比皆是。如今已是治世。万事就还会寻法而去。”
艳阳握紧了拳头:“哼,今日何知明日事。也许明日这‘万夏坞’被发扬光大,真的就可比王候也未可知。”
香儿一下收缩了瞳孔,注视着艳阳:“公子豪气干云,志向远大,小女见识了!可让这万夏坞堪比王侯,公子得是王候才是。”
艳阳凝眸远眺,负手而笑:“焉知我就成不了王候呢?”
“公子今年一十八岁,还无功名在身,如按大魏举官九品中正之制,就是……”香儿咬了唇,侧了头,并不说下去。
“呵呵,”艳阳松开了紧握的手,自嘲一笑:“是,按现在举荐中正之制,要光宗耀祖,封万户候,仅凭自己才能,怕是难如登天。”
“是啊,如今各国举荐为官,多重门第,这出身成了第一要紧之事。”香儿大大地“感慨”。
“自古以来,贵贱有别。王候之家生子自是玉食锦衣,就是一无所长,也可承续爵位。然后是大族豪门,也可以代代为官。我家……不满姑娘,万夏坞虽是地方豪富,但非大族豪门,朝中无人为官。我就是有凌云之志,怕也得步步为营。”
“假如公子这般品性,又出王候之家……别说王候之家,就是豪门望族,定能一飞冲天,一鸣惊人。”
“姑娘过奖!”艳阳谦逊道。但香儿依然看到艳阳眸中深深的失落。
“小女也未虚言:生于贵族之家,才能会尽早展现。那夏凉王之所以被人称第一勇士,也多是因他出身皇族,有机会展示才能。”
“是,听说他十五岁一战成名。如果不是皇族,他不可能有威仪权力斩杀魏军中大将如果不是皇族,他也不可能十六岁就迎击柔然,大败柔然而威震天下!”
香儿心中不以为然:夏凉王本来就是天生的豪杰勇士!才能每每拯救大魏于危机中,否则,皇家子嗣何其多也,偏偏就是这个不受父亲喜爱的皇子出类拔萃?不过,小王爷既然自侍才高,露出恨不生于王候家之意……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小女也听过许多关于夏凉王征战故事,从这些故事看来,这夏凉王虽说出生皇族,却性格坚毅,说是亲王,实勇士豪杰。”
“香儿姑娘对夏凉王到是熟悉。”艳阳瞧着香儿,似笑非笑。
“难道公子未听过《大魏英烈传》?”香儿夸张地惊讶。
“《大魏英烈传》?听是听说过,但是……未听过全本。”艳阳忽然想到母亲并不喜欢听这《大魏英烈传》,有一回万夏坞来了说书之人,说了几回现在市面流行的书本《大魏英烈传》,却不知何故被母亲打了出去,从那后坞中再没来过说书人。这大夏英烈传也只是听了那几回,只听到这夏凉王以一十六岁少年大败柔然。以后最精彩的是大破‘万统城’却一直未曾听到。现在心中猛然觉得有些奇怪:为何母亲在家中从不愿听到有关大魏王国之事?艳阳对于夏凉王所知还是在学堂中教书先生那儿学得。
“夏凉王的故事民间都传了书出来,小女父亲的酒楼也常常有说书之人说那《大魏英烈传》,小女对王爷所知基本是从这英烈传而来。公子有时间听听此书也是个乐趣。”
“呵呵,我知此书多为夏凉王歌功颂得,应该多有夸张之处。”
“小女本来也是以为如此,”香儿又注目远方:“前些日子,小女来这里的路上,恰巧遇上两个来自夏州的艺妓,说起这夏凉王之事,才知所言不虚。”
“哦?”
“这夏凉王虽然功高,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