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马厩,守德环视一周,发现墙角一处三面避风处有一堆稻草,稻草上染有血痕,应该就是雪夜的“狗窝”了。他大步上前将雪夜扔在稻草上。铁链声响,雪夜轻轻地呻吟一声。
守德看看四周,发现这地方还真算个隐密所在。这马厩与其它马厩离开一段距离,只要蹲了身子,其它的人也看不到里面的人做什么,听墙角是更听不到的。他邪笑着看雪夜额上渗出薄汗来。:“怎么样,在这个地方私会野合会不会很有趣?”
雪夜低低地咳嗽两声,将身体放松靠在草堆上,腿子大大伸展,闭了眼睛淡淡轻嘲:“将军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雪夜,堂堂王府侍卫统领,听说又是什么参军。行这无聊之事,王爷怎么会重用于你?雪夜还有许多事要做,将军有话快说。”
守德猛然收了笑咬牙。目不转睛地狠银凝视了雪夜:“本将军去了你那个刑房,你想不想知道那刑房之中,居然别有洞天!恩,本将军觉得你早就知道这个秘密,但你怎么也猜不到,枉费大夏十年心血早就得王府地道,本将军三天就给破了!“
雪夜眉毛动了一动,却是连眼睛都未睁开。
守德声音大了些:“听到了吗?我破了地道!“
“将军说破了就是破了。“雪夜仍旧淡淡地。
守德瞪大眼睛看着如此淡定的雪夜,气得抓狂:只是这奴隶一句不着边际的梦话,他便破了可能威胁到王爷的地道啊,这是多大的才智本事,本想在香儿面前炫耀的,可连香儿的面都未见,连落霞紫烟都绕来绕去说雪夜,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这会子说与这奴隶一方面是想试试他,一方面也让这骨子里骄傲的奴隶知他本事,可他这是什么态度?
“你……”指了指雪夜,心里窝火却发不出来,转眼看到挟在胳膊肘儿的那个食盒。对了,任务还未完成!
他恨恨地掀开食盒盖,还未完全打开,香甜的气息便由鼻尖传到心底:果然是点心,香儿亲手做的点心!守德咽了口酸水,手哆嗦着,愤愤地将食盒放在雪夜鼻子底下。果然,雪夜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张开眼睛。
“这是给你吃的!”守德自己都听出自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醋意。
雪夜嘴角一扬,快速的说了声“谢将军”,未等守德反应,便伸出带着伤痕血痂又脏又破的大手,抓了三个点心,粗鲁的放到嘴巴里。大嚼几口,还未咽下,手又抓起另处两块……
天哪,守德直心疼:那是二块包了四种馅料的八珍糕,那是用了八种花蕾做的一口酥,就让他这样……给吃了?
香儿的厨艺虽然在王府享有盛名,然而贵为公主,一年也难下几次厨。守德从小跟香儿长大,可香儿亲手做的点心,他能吃到的次数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那还多是香儿孝顺舅舅,他偶尔跟着沾点光。以至于吃香儿点心成为他心中想头。为香儿做些难办的事,他什么都不要,要求便是能吃到香儿做的点心。可他就是赴汤蹈火了,香儿有时也耍了赖,不给他吃。
而这小子,贱奴隶,他凭什么?能这样将如此精美如此难得如此珍贵的点心,如同牛吃草似的一口一个塞进嘴巴里?想将点心夺了来,终是忍了下来。
“你……“赵过德抓了抓头发,看到雪夜伸得笔直的腿有了计较。
他伸手敲了敲雪夜仍然紫黑,破口处有脓血流出的腿。雪夜腿子抖了抖,还是照吃不误。
守德坏笑道:“本将军给你治治腿伤可好?”
“谢将军!”口中仍旧不停。
守德运气于掌上,抓了雪夜的腿开始推脓。雪夜腿连着身体开始剧烈颤抖,汗水雨一样急速奔出。守德得意地再用力,脓血开始流出。抬眼看雪夜,雪夜虚弱地笑了一下,又将一块虾饺塞入口中……
推脓疗伤,至性人马情
“冥顽不灵蠢笨如牛!就欠本将军好好修理修理你!”
守德邪恶地笑着,内力行于掌上,用了力气按着雪夜的左腿推脓,直到脓血流完,新鲜的血液流了出来。雪夜总算嘴里停止了嚼动点心,将一把稻草和着点心塞入口中咬紧,闭了眼睛。守德得意地欣赏着雪夜脸上身上痉挛扭曲的肌肉筋脉推完了左腿,手下不停又用更大的力推起了右腿。最后一股脓血和着鲜血箭一般的冒出,守德手一松,雪夜紧咬的牙也是一松,身体向后靠,躺在稻草上,大口喘气。守德这三日来为破地道,遁暗河查路径,不眠不休,本已疲惫到了极点,此时受着自己身上的汗慢慢退了下去,从墙缝吹过来的风有些许凉意,他抬手试了一把汗,身体一歪,与雪夜并排而卧……张开眼睛,直对着一双看着他露出笑意的纯净清澈的眼眸。守德大吃一惊:“雪夜!”一个鱼挺站了起来。他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身上粘的稻草。忽然气恼地扑过去,卡住雪夜的咽喉,咬牙切齿。“我们一事还没完:记得我在西大营刑房讯问你的三个问题吧?你现在回答!不然的话,不用我来消遣你,我只要放出风给点暗示,你的日子就好过不了了!你想想你得罪了小王爷,又得罪了我赵将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