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立他为夏凉王世子吗?”萧远枫淡淡地,却如晴空霹雳炸响在元宏心中。他猛然站起:“叔父!为难何如此说元宏?”
“哈哈……”萧远枫从容站起,双目炯炯视向元宏:“天下人都知陛下欲行新政,而新政要除的还有坞堡势力,现在夏凉王世子之母是大夏最大坞堡堡主。您如何会喜欢让坞堡之主儿子做夏凉王世子?而恰在此时,本王又冒出一个儿子,这儿子还是皇上找出,无母家做为依靠,岂不是最适合的夏凉王世子之选?”
元宏后退数步,一揖到地,“叔父,元宏谢叔父如此坦诚。元宏对叔父不敢有隐瞒:为了大魏江山,元宏确实以为艳阳不适合做世子之之位,但元宏决无胁迫皇叔改立世子之意!”元宏抬眸,和煦如春日暖阳的眼眸坦荡地对上萧远枫探究的眼睛:“叔父,这两月来围绕着艳阳已经是风起云涌。不知有多少人在元宏与艳阳关系上做足了文章。叔父,元宏也对叔父直言不讳。可好?”
萧远枫目光一闪:“臣等的就是皇上直言!”
“叔父,艳阳还府,一路之上,历经险难。元宏虽远坐朝堂之上,也知多有人将矛头对准元宏,说元宏不欲叔父有子与元宏争宠。”
“哼,还是人猜测我萧远枫会为了自己的亲子而将养子拉下皇位。皇上的书案上堆了不少这样的折子吧。是否还有人劝皇上先下为强?那么皇上欲意如何?”一双如电眸子盯向元宏。
元宏后退两步,“咚”的一声跪倒在地。萧远枫大吃一惊,伸手欲扶:“元宏,你是天子,如何能跪臣子?快起来!”
元宏已经一个头磕了下去:“叔父,元宏当您是父亲!子对父叩头有何不可?”元宏说着,已经以见父大礼叩拜三次。还不起身,拱手直背,恳切的注视着萧远枫:“叔父大人:您对元宏养育之恩,教导之德,寻之旷代,未有匹拟。侄儿从未能报之!侄儿真的想做一个普通的儿子,在您身边尽孝。叔父,皇位是您给侄儿的,侄儿坐上了它便为这皇位负责!对大魏祖宗江山负责!可是侄儿在此立誓:绝不会为了保这皇位对不起叔父!更不会为了皇位与叔父刀兵相见!”
萧远枫愣愣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元宏。良久,欣慰点头。他扭头看到墙头挂着一只箭囊,大步上前,自箭囊中拿出一只箭。回身缓缓跪在元宏面前,整萧了面容,双手高高举起白翎箭,庄严立誓:“祖宗在上、神灵为证:我大魏道武帝第三子在此立誓:我,萧远枫此生决不会为自己为子孙觊觎大魏皇位!如有此心,萧远枫及其子孙,天厌之,犹如此箭!”说完,微一用力,箭从中间一分为二,跌落尘埃。
母子无间道
元宏一把扶了萧远枫,流下泪来:“叔父,您何必如此?”
元宏欲扶萧远枫起来,萧远枫却跪地不起,眸子里充满了悲凉。“元宏,世人皆知为叔一诺千金,从无悔也。当年在大哥你父病榻前叔叔发誓要看顾你一生。大哥含笑而逝,他知道叔既然说了,便会舍去性命也会顾你周全。今天在这里折箭立誓,你信叔也会舍命去做到。你可知叔也曾对艳阳母亲折箭立誓:只要封爵存在,她的儿子会是唯一承续之人。所以,如果艳阳真的不堪为夏凉王爷,叔自会自请去王号削封地。叔,只想他……能好好活着!”
元宏心中充满愧疚:叔父如果当日怀中拥抱本是艳阳会如何?叔舍了自己的儿子而养我育我,艳阳因此而失了叔父教养。原是朕对不起艳阳,而朕竟然对艳阳生出嫌隙……元宏眼中含了泪,伸出手来紧紧握了萧远枫的手,决然道:“叔父,元宏答应您一定会善侍艳阳!纵然他……行出过份之事,元宏也答应叔叔一定会保他平安富足一生!”
萧远枫神情一松,元宏将他扶起。
萧远枫拍拍元宏的手,“叔叔当父亲很是失败,子健,你好好教之!”元宏心中悲酸,无来由的觉得叔父竟然有了托孤之意。强笑道:“叔叔年纪正当盛年,艳阳年纪还小,您还可以为大魏培养出如您一样保土开疆的下一代夏凉王爷。而子健聪明过人,将来可能会是朕的之臣,叔叔可以与他们还有宏儿安享天伦。”
“元宏,你的新政一出,你觉得叔叔还有时间享受这天伦之乐吗?”
“叔父!”元宏瞪大了眼睛。
“大魏立国百年,坞堡贵族势力越来越大。如今你痛下杀手总会有人不肯放手,战乱会有,只是大小问题。要行新政,必有武力以做后盾。”
“叔父!您的意思是您愿意以武力做新政后盾!”元宏又惊又喜。
“本王要做的是大魏的后盾!”萧远枫一声长叹:“说实话,新政行的时机不是很好。准备并不充足,新政其他都可,只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