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浑然不知,他额上冒着热腾腾的汗珠,一脚踩上雪夜的脸,用力碾压:“贱畜,在万夏坞你见到还是厨娘的公主就对她存了心思!还是母亲看得准,说你是小牲畜发骚,动了春心。本世子以为你没那么大胆子,放过了你,可你竟然差点害死了公主!我看你再发情,再发情,下贱奴畜!下贱奴畜!”
不,雪夜不是奴畜!雪夜即使不是父亲的儿子也——不再是畜牲!
雪夜猛然抬头,甩开艳阳的脚,他挣扎着直起了背,悲愤地嘶吼:“不!雪夜不是发情!雪夜不是牲口!在万夏坞只有公主当雪夜是个人!只有公主——当雪夜是人!雪夜宁愿——以命相报!”
艳阳楞住,又抬起的脚忘了踢下去。
萧远枫楞住,心头似被塞进一只手,狠狠蹂躏他的肺腑。他的身体摇晃一下,雪夜的声音还是在他耳边回响:“只有公主当雪夜是人!”在万夏坞没有当他是人……在这里?我,当他是人吗?他即使是奴隶也是——壮士!为大魏立了大功的壮士!怎么能?可他,真的意图沾污香儿吗?
“你这奴畜!披张人皮你也不是人!你没发情,反而是公主……她自己心中牵挂于你?!”艳阳抬脚向雪夜脸上踹去。雪夜伸手将艳阳的脚踝挡开,低沉的咆哮:“世子不要沾污公主名节,公主,是为了大魏江山,她是为了大魏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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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奴隶·正文 纠结父子情
艳阳气极怒极,:“你这奴畜非但对公主无礼,还敢对本世子无礼!”抬脚又要踹。
“够了,艳阳!”
艳阳停了脚。
父亲,他说够了!他不再让艳阳踢打雪夜……他与母亲不一样,他在怜惜雪夜!雪夜胸口暖流涌动,感激地笑了一下。悲愤撤尽,周身的疼痛疲倦波涛一般席卷而来,将他淹没让他窒息,他慢慢蜷缩在地。
“父王!”艳阳委屈的跺脚:“您没看见这奴隶如此张狂?父王,您应该将他正法以敬孝尤!”
“艳阳,他说得没错,你也记住——公主出塞是为了,大魏江山!”萧远枫疾声厉色。
“父王!”
“你也累了,先下去歇息!”
“父王,您……在责怪儿子吗?”艳阳委屈地看着萧远枫。
萧远枫叹息一声,走过来,慈爱地伸手将艳阳一缕散发给他理在脑后,将声音凝成一线,单单传入艳阳的耳朵:“阳儿,父王知道你心忧香儿。但是,记住:他现在还是征北将军,不要在以贱奴称他。如果当着众人,为父,无法不责罚你!明白吗?”
“父王。您偏向他!您没看到他对儿子无礼吗?”
“傻话,你是父王的儿子!父王会告诫他……先下去休息,为父也累了。”
艳阳怨怼地瞪了眼雪夜,无奈地离开大帐。
萧远枫目送艳阳离开大帐,疲倦地叹出一口气,倨高临下看侧伏地上,蜷成一团的雪夜:战袍虽然看不出颜色,但新鲜血液的可疑湿迹还是可以分辨出来,刚刚那顿军棍打得可真狠!五日四千里虽说严苛但以轻云脚力并非不能办到,你竟然迟归……不能怪本王心狠!就算你能如期赶到,燕香之事岂能能饶于你!
雪夜似感觉到他的愤怒,肿胀不堪污渍不堪脸在抽搐,眉头紧蹙在一起,双拳在体侧攥紧,他用力向后仰,口中发出低低痛苦的呻吟,双目仍然紧闭。人,是晕死了过去。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