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笑,张乾皓已经在她身边坐下,那优雅与从容,一看就是常年流连花丛的老手,这让友儿不自觉微微蹙眉。
“刚在席间,张某初见路姑娘便惊为天人,如今有幸与姑娘同坐,真是三生有幸啊。”语言严谨流利,再一次验证了友儿的猜测——裸的勾引!
友儿垂下头,在外人看来是小女儿的娇羞,只有友儿知道,她在思考问题,刚刚陈文斌在的时候她便有两个问题,首先是这场宴席会不会真是一场相亲宴,是不是皇上与皇后为自己安排的一场美男计?还有一个问题便是,他们用何种利益诱使这些高高在上的官宦子弟舍下身份和脸面前来以身为饵?
一声幽幽叹息,友儿面颊侧过,淡眉楚楚,让人好不心疼。
“路姑娘为何事如此忧愁?”此情此景正是他表现怜花惜玉之情的好时机,这是他张乾皓最拿手的。
友儿斜眼看他,暗暗衡量能都诈出多少话来,声音突然转冷,“张公子真是明知故问。”
张乾皓一愣,“姑娘此话怎讲?”
友儿一丝冷笑,抬起眼看他,“刚刚陈公子已经全部告知小女子了,只要你们谁能让小女子动心留在京城,便能得金银珠宝,良田美人,加官进爵。小女子已知了,张公子刚刚那话是不是有些做作了些?”
张乾皓大吃一惊,心中恼怒,那陈文斌自己得不到还拆别人后台,但是为了那连升三级,赶忙出声解释,“路姑娘真是冤枉张某人了,我可以对天发誓真的觉悟私念。”
友儿看向他,大眼中满是威胁,“张公子难道说陈公子说谎?友儿最痛恨的便是这说谎之人了,尤其是为了某些目的说谎隐瞒的。”她继续给这张姓男子施加压力。
张乾皓立刻衡量了下,这皇上着召集百官以三级官职相诱,自然不是那陈文斌和他张乾皓两人知道,如若自己否认了此事,而之后的人又肯定,那这路友儿岂不就直接否定了自己,那还不如直接承认了呢。
想到此,张乾皓便换了一副真诚的面容,“路姑娘有所不知,皇上确实为了姑娘的终身大事着想召集了群臣,只要能得到姑娘芳心便可官升三级,不过在下却认为大丈夫用此等方法实在有损尊严,我张乾皓可不是因为这三级才接触姑娘,我是真的心仪姑娘。”
路友儿的头低下,好似娇羞,不过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大眼闪了一下,果然……这皇上竟用这个来诱使他们对自己用美男计,连升三级,好大的诱惑!
这么说来那皇上就不会纳自己为妃,为何下了春药强占了自己,还不纳妃?
只有一种理由可以解释,那夜的男人——不是皇上宫羽翰!
这一结果突现脑海,令友儿大为震惊,不是皇上?如果不是皇上那又是谁?回头再仔细思考渐渐便有了根据。她记得那日之后玉女心诀涨的内力猛烈,说明那男人定然武功高超,内力远远高于宇文怒涛和血天,而根据皇上宫羽翰的呼吸及步伐判断,皇上的武功绝对达不到如此地步,那这等高深的内力……到底是何人?
“路姑娘,我张乾皓对姑娘的真心日月可表。”张乾皓继续表着衷心,令友儿有些不耐。
“恩。”友儿点了点头,让张乾皓兴高采烈,以为友儿信了他,那绵绵情话更是犹如黄河之人滔滔不绝,路友儿无奈,便低下头状似倾听,其实思考起其他问题,只不过偶尔点点头轻声答应,敷衍他罢了。
过了一会张乾皓便起身告退,而他前脚刚走,就又来了个年轻公子,而刚刚那一套又开始一遍遍重复。友儿虽然不耐,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知道此时最理智的做法就是装傻,只要这层面皮不挑破她还是安全的,如若挑破了怕是就没什么好下场了,那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此时她要做的就是先稳定住皇上及皇后,尽快想个周全之策全身而退。
夜,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