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友儿赶忙离开,因为她怕被吴婶他们碰到,当看到蔡天鹤那恋恋不舍的表情后,心中暖暖一笑,在蔡天鹤的面颊上飞快亲了一下。虽然是面颊,但蔡天鹤却感觉到更多的幸福感涌上心头。
“我也要我也要嘛。”段修尧急忙过来俯下身子侧过脸,将那满是麻子的易容面迎向友儿索吻。
友儿白了他一眼,“都是麻子,真恶心!”
段修尧一愣,随即后悔,恼怒自己为何要这么作践自己这俊脸,而一旁的蔡天鹤则是笑了。
打闹的功夫,吴婶已经带着欢乐一身青色衣服的宫羽落回来。一身普通素衣却在宫羽落入模特般的身材上穿出一身贵气,那种尊贵威仪的感觉是他从小在皇宫中培养,与衣着无关,与生俱来。
段修尧记得刚刚友儿说他脸上有麻子的事,看了一眼白净面容眉清目秀的宫羽落,不禁暗中咬牙,脸上发出可以称之为一种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蔡天鹤的面容没变,那眼神发出一种讥讽的笑意。
宫羽落小心翼翼看着友儿,女为悦己者容,其实为悦己者容的怎么会只拘谨与女子,男人也是,每一日为了让友儿待见他,宫羽落都是挑着最为华丽最喜欢的衣服穿着,曾几何时,宫羽落从来都是一件衣服绝不穿第二天的,但自从有了友儿,只要友儿对他的某件衣服称赞一声,他便恨不得天天穿!
如今自己一身土衣,友儿千万别嫌弃他才好……
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友儿的神色,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闪烁烁着可怜兮兮,那透明的狗尾巴不再摇晃,反倒狠狠夹在两腿中间,那表示他的害怕、谨慎。
友儿看了一眼宫羽落,没了那华丽的贵气,相反如同一个俊美的阳光少年,别有一番情趣,不由得赞叹出口,而那刚刚紧紧夹着的狗尾巴立刻掏了出来狠狠摇晃,就差冲过来舔上友儿的脸了。
蔡天鹤用一种惊奇的眼神看着如今的宫羽落,因为他丝毫找不到从前那逼迫他的兰陵王的影子,暗暗称奇。另一人段修尧,则是赤裸裸发出讥讽的视线,殊不知当友儿夸奖他的时候,他自己的狗尾巴也摇得欢实。
吴老汉已经下地了,这种有钱公子哥自然不能真到地里去学农,在院子里摆摆样子就差不多了。
吴婶走了进来,“各位,午膳已经准备好了,粗茶淡饭希望各位别嫌弃,用过午膳,我们便开始在院子中学习种菜。”
“好,那就麻烦吴婶了。”友儿乐呵呵的跟着吴婶走去厅堂用膳,而后面三个人已经察觉到彼此的敌意,三人眼神交流瞬间已经战上三百回合。
午膳定然是粗茶淡饭,不过对于农家来说已经是精心准备了,饭后,四人跟着吴婶来到家里的菜园子。
听友儿的意思,学弄就要好好的学,真心实意的学,万不能马虎。
此时为七月末八月初,而六月已经是立秋,现在可以说已是秋季,豆角已经下了架,而吴婶早就将豆角与架子都拆除完毕,只有未平整的土地。
“庄稼人的地是不能闲着的,就像我们这院子,这一茬跟着那一茬,豆角种完就种白菜,而种地之前就要先用镐头将土地刨开、刨松,就像这样。”吴婶一边做着,一边讲解,虽然说的都是土话,却十分亲切实在。
友儿认真看着、记着、听着,蔡天鹤也是十分认真,而反观其他两人就有一些不认真。
术业有专攻,段修尧本来就是商贾自然对这务农之事不甚在意,而宫羽落就更赤裸裸的瞧不起了,可惜,在友儿回眸一个白眼下,两人立刻摇起尾巴趴在友儿身边认真听起来。
吴婶刨了一些,友儿打断了她,“吴婶,可以让我试试吗?”
吴婶一愣,她以为这些附加公子小姐们就是来消遣找乐的,万万没想到这娇弱小姑娘竟然想真上手,“会伤到姑娘的。”
友儿笑着摇头,“不会的,吴婶,友儿是有武功之人,与那娇弱小姐不同,既然是来学农,就要踏踏实实的学,学而不习为枉学,自然要上手实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