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以来,雪姿知道了什么是心疼。以前听人说过,却觉得很可笑,为何生生能为了别人心疼?如今他真的知道了,这种疼,是无力的,是无可奈何的,这种疼,是深入骨髓的。一边叹着气,一边点着头,“会的,我帮你,友儿,我会帮你的。”
友儿一个扑身紧紧搂住雪姿的腰身,抬头望着雪姿,“你一定觉得我很残忍吧?为了其他男人来求你,明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我却如此残忍的对待你?”
雪姿低头看着友儿,笑而不语。
“雪姿,你的好我永远记住,相信我,虽然我有喜欢的人,但是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是独特的,他人不可取代,我也永远不会忘记你。”路友儿仰头看着雪姿,双目严肃,她的话不是谎话,雪姿确实在她心中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心中可以容纳那么多人,不过此时说的话却都是实话。
雪姿薄薄的嘴角扬起,猛的将友儿抱在怀中,将脸紧紧靠在友儿头上,口中喃喃,“谢谢你友儿,谢谢,这就够了,这就足够了……”
……
清谷斋,却不如它名字一般低调,这是一家酒楼与客栈相结合的会馆,在这所会馆中,并非有钱人或者官宦人家便能出入,进入这里的都是有真正身份地位之人。
清谷斋有四层,与其他酒楼不同,南秦国大部分酒楼的格局为一楼酒店二楼三楼为客栈,而清谷斋则是一到四层都有酒楼及客房。请负债虽然仅仅四层,占地面积却广大,进入楼中就发现楼内之深,每一楼层都入普通客栈的三四倍大,而格局却别有心思,从一到四层,随着楼层的逐渐上升,对客人身份地位的要求也越来越高,而花费自然更是翻番的涨。
一层的客人没资格到二层去,二层的客人无法到三层,而三层的客人自然也是上不了四层。清谷斋一层的客人已经身份尊贵,何况这顶楼?
清谷斋的顶楼,常年无人,偶尔几个客人也是三三两两,没办法,符合这四层身份的客人少之又少,这四层明明形同虚设,但是清谷斋老板却永远不肯放低身价开房四层,这也就使得清谷斋越发神秘令人向往。
四层,自然是想必楼下各层更为豪华奢侈,名贵地毯古玩字画金丝楠木家具自然不在话下,不过这些外物只要有了银子无论在哪都能找到,这个楼层最令人向往的还是它所代表的意义,就如同皇帝的宝座并非世间独一无二的名贵,令人向往的此龙椅非彼龙椅而已。
很多客栈会馆老板都想玩这套,不过却没几个人可以做到,原因无他,自然是这老板的影响力不够大。这清谷斋的老板为何能开的起来?是因为这清谷斋的老板不是别人,正是京城第一首富——段修尧。
此时虽为白天,清谷斋四层却门窗紧闭,又用上好香竹做成的帘席盖上,如若此时不点灯烛只怕是漆黑一片,幽幽的灯烛光将偌大的室内照的明亮却又温馨,那种金灿灿的光芒给整个楼层镀了一层金色,让这四层更显华贵神秘。
一身深紫色暗纹锦袍的段修尧端坐在金丝楠木雕花太师椅上,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玩弄着玉瓷茶碗,白玉面庞此时面无表情,那双平日里带着邪邪笑容的桃花眼此时严肃非常,定定地看着手上的茶碗,好像是在欣赏茶碗上那精致的花纹,其实心中若有所思。
他在等人,等一个十分重要的人。
小厮无声的走上来,脚步无声,呼吸绵长,一看便是武功高强之人,原来这四层所有的下人都是武功高手。
“主子,赵太师到。”
段修尧微微抬起双眸,好似从梦中幽幽醒来,眼中的闪烁的光芒让看到之人不寒而栗,因为这是他算计人的眼神。
说话的功夫,赵太师已经在几名贴身下人的簇拥下缓步上了四楼。
段修尧面色突然一改,微微笑着迎向赵太师,“赵太师,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那笑容不卑不亢,却十分亲切,仿佛刚刚严肃的表情不曾有过一般。
赵庞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不敢轻视,无论是在南秦国还是在其他各国,段修尧的名字就如同传说一般,段修尧跺一跺脚只怕这京城也会动上一动。经济稳国家才稳,而南秦国,尤其是京城想要稳定,便要看这段修尧的意思。
他自然不敢对段修尧轻视,不过却也奇怪,他与段修尧一向没什么往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