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不碍事。”席世承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拿毛巾盖她头上,帮她吸干头发上的水,动作温柔细致。
“你烧的这么严重,别管我了。”池晚握住他的手,走到床前,“我去倒杯水,你把药吃了。”
席世承坐下,没精打采地。
不一会儿,池晚端着一杯温热的水走了进来。
她弯下腰,拆开那个塑料袋,取出退烧药,仔细看了看说明,从药板里扣了一粒白色的药。
席世承唇色发白,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湿润的眼睛望着她:“我不想吃。”
池晚拿着杯子,眼睛圆了些,“吃了退烧药好得快,别任性,听话。”
席世承似乎是笑了下,眼睑稍弯:“你怎么和哄孩子似的?”
池晚把药片和水递给他:“你是病号,就得吃药。”
席世承恹恹地别开脸,抵触的情绪很明显:“不想吃。”
池晚:“……”
他还真和孩子似的,还是那种别扭又骄气的小孩。
倒计时越来越逼近,池晚不确定记忆错乱会出什么问题,总之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是嫌苦吗?”池晚把水和药放到一边,变魔术似的,指间夹着一包糖丸,在他面前展示了下:“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吃这个,很甜的,你把药吃了,再吃一颗糖丸就不觉得苦了。”
席世承望着那包小小的糖丸,久久没移开视线。
或许是发烧的关系,他眼睛有点热。
安静片刻。
席世承抬手接过来,指节在她脸颊上蹭了一下,依稀笑了笑:“这东西现在很少见,你从哪里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