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眼睛发圆,她平时和小孩一样亲自己叔叔的脸吗?
转念一想,大概是父母都不在,叔叔待她像亲闺女一样,给她父亲般的爱吧。
池晚凑过去,在他脸上很轻地碰了一下,“晚安,叔叔。”
望着她上楼的背影,燕骁静静站在客厅里,脱下外套挂在臂弯,面沉如水看向窗外。
深夜,池晚感觉脖子痒痒的,眼皮却沉得睁不开。
黑暗中,一点红色的火星忽明忽灭。
那是一支烟,被男人修长优美的手夹着,腾起淡淡的烟丝雾气。
他坐在床头,白衬衫解了四颗扣子,一条腿曲起,另一条腿伸在地上,晦暗的光线勾勒出肩线的轮廓。
一根烟燃尽,红点熄灭。
燕骁躺了下来,手臂抱着她的腰,如瘾君子碰到了罂粟花,薄唇覆上去,吮吸她雪白脖颈处的皮肤。
就像她曾经对他那样。
一夜醒来,天光大亮。
外面下起了雪,池晚没找到自己的手机,猜测应该是昨晚落车里了。
她进去洗手间洗漱,冷不丁看见脖子处的红点,凑近镜子仔细看。
寒冬腊月,不可能是蚊子咬的。
难道是她晚上睡觉不小心挠的?
池晚试着挠了挠,又用了点力,成功被她挠出一道红痕,破案了。
洗漱后,她往楼下走。
餐厅里为她留着丰盛的早餐,等在长桌旁的管家告诉她:“燕先生走时吩咐过,他晚上十点回来,让小姐你不要乱跑。”
池晚应了一声,埋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