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肌理分明,腰腹围了一条白色浴巾,神情冷漠而坦荡,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完美。

看见厉书白闯进来,纳兰究脸上不见丝毫意外,更不窘迫脸红,淡淡看向他身后的池晚。

“原来迟迟不开门,是屋里藏了个小白脸。”厉书白克制着掐死那个奸夫的冲动,扭头看向池晚,胸膛里盘踞着忿然和妒意。

他问:“这半年,你一直和他在一块?”

池晚盯着纳兰究,还好,他还知道围一条浴巾。

眼前的一幕压根说不清楚,她不打算解释,越解释越有鬼。

厉书白对池晚的家庭情况很了解,她是独生女,压根没什么哥哥或者弟弟,亲戚也早就和他滥赌的父亲断绝关系了。

他想骗过自己,却清楚地知道,这个浴缸里的男人是什么身份。

“池晚,”厉书白按住她的肩膀,指着浴缸里的野男人,“你告诉我,他是谁?”

池晚瞥向纳兰究:“吃软饭的。”

吃她的,住她的,还要花她的钱买衣服,可不是吃软饭的吗。

厉书白脑门疼,被气的,抓着她质问:“你宁愿找这种男人,也不选择我?”

“他比较安静,知道听话。”池晚拂开他的手,瞥了眼麻木的纳兰究,“我喜欢乖一点的。”

厉书白沉寂片刻,忽然气势汹汹地俯冲过去,一拳砸向纳兰究的脸。

“别!”池晚眼睛睁大,本能抓住厉书白的手臂,惊心动魄地看着纳兰究。

拳头没挥下去,纳兰究握住厉书白的手,眼神冷冽,歪头看向池晚:“他为什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