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接下来除了巩固新秩序,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帮助这些饱受创伤的居民进行心理上的“重建”,帮助他们摆脱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感,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是自由、平等的个体。
同时,也必须尽快让他们掌握自卫的能力,无论是使用武器还是利用地形,只有当每个人都有了保护自己和家园的底气,才能真正告别被欺凌的命运。
与此同时,水电站右侧厂房一楼的发电机组大厅内。
在王小磊的专业指挥下,方牧、白池、李浩然、江子轩几人围绕着巨大的水轮发电机组忙碌了整整一天。
更换老化密封件的工作繁琐而精细,需要清理锈蚀的接口,安装新的密封圈,确保每一个连接处都严丝合缝,防止未来运行中出现漏水导致发电机进水这样的灾难性后果。
直到夜幕降临,厂房内光线变得极其昏暗,仅靠几盏应急灯和手电筒已经无法保证工作的精度和安全,众人才不得不停下来。
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满身的油污和汗水,离开嘈杂而空旷的厂房,回到左侧厂房那间临时充当宿舍的房间。
方牧感觉浑身都沾满了油渍和灰尘,打算去简易的卫生间稍微擦拭一下。
他刚走到宿舍区的通道,却意外地看到刘清悦正站在他的宿舍门口,眼神时不时地瞟向通道口,似乎在专门等他。
方牧快步走过去,温和地询问道:“刘清悦,这么晚了,是找我有事?”
刘清悦显得有些忸怩,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低着头小声说:“方牧哥,能去院子里面说吗?这里……不太方便。”
方牧心中掠过一丝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行,走吧。”
两人来到水电站空旷的院子里。
没了墙壁的遮挡,冬夜的寒气瞬间包裹了他们,呵出的气息凝成白雾。
只有清冷的月光洒落下来,勉强勾勒出彼此模糊的轮廓,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河水声。
刘清悦沉默了几秒钟,仿佛在积蓄勇气,然后突然抬起头,声音带着委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