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回顿了顿,“我有事要办,要去禅州与同门师兄弟汇合,不能与你们一起。”
祁言道:“那我们也可以去禅州。”
他这一次与同门师兄弟去参加江月楼的论剑大会,这三年一度的论剑大会只有受邀的修仙门派才能去,他若是带着遇辰一行人,必定不方便。况且,他们是要游山玩水的,而他这一路上则要奔波,更不合适同行。
容回抬眼,看了一眼对面淡然饮酒的遇辰,对祁言说:“我是去办事的,不便于你们同行。”
祁言忽然觉得手上的鸡腿不香了,“可我不想与爹爹分开。”
容回摸了摸祁言的脑袋,“言儿乖。”
用了膳,容回打了一盆热水,给祁言擦脸擦身子,哄着他先睡了。而后,他开了门,敲了隔壁遇辰的房门。
房门开了,遇辰的长发搭在肩上,只穿着中单,领口隐约可见和田玉一般的锁骨,“找我?”
容回道:“是。”
“进来。”
容回进了房,顺便关上了门,他问:“住在这可还习惯?”
“习惯不习惯,比那脚不能伸的马车总要好些。”
他在遇辰的灵溪宫住过几日,这客栈与雕廊画栋的灵溪宫是无法比拟的,倒也不奢求他能习惯。
容回兀自道:“我明日一早便走。”
“又是专门来辞行的?”
“还有另外一件事。”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伸了出去,“我这里有些银两,不多,你且先拿着用,走到哪也方便些。”
遇辰应了一声,“多谢。”
但并没有要接的意思,容回只好走到桌旁,放在了桌上,随后又叮嘱了几句,“这外面的世道不比羽灵溪太平,遇辰公子在外万事多加小心。”
遇辰上前两步,脚尖几乎要贴上他的,他那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你这是在担心我?”
容回红着耳朵往后退了一小步,“只是提醒公子罢了。”
“回儿。”
容回愣了好半响才确认这一声‘回儿’是在叫他,刚想说什么,遇辰又接着道:“你整日公子公子地唤我,不生疏么?”
容回微微低头,“我与公子相识不过数日,唤一声公子,应当的。”
“那你为何要给我银两?言儿唤你爹爹,你为何又应了?”
“我……”容回红着耳根解释,“公子曾救我性命,给公子这点银两,实在不算什么。至于言儿,他年级尚幼,不懂事认错人罢了。”
真真是块木头。
遇辰不与木头一般见识,他道:“明日你可别同我辞行了,我要多睡会儿。”
“好。”
遇辰道:“还有,记得这住客栈的银钱也付了。”
“放心,已经给了。”
“那无事了,你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