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宫内,柔软宽大的胡床上。
胡太后靠在身后巫师的怀里,衣衫不整,面上犹带着红晕,媚眼如丝:“宛郎今日是怎的了?这般折腾吾。”
巫师探手入她宽松的衣物前襟,手腕上的银饰簌簌响着,他低声说话:“太后今日注目那长广王世子良久,是否想起了年轻时的长广王?我听说,长广王世子与长广王年轻时面貌一模一样,因此使臣才能一眼把他认出,将他认回。”
胡太后被他手作弄得咯咯的笑:“怎的,吃醋了?”
巫师道:“长广王仪容甚伟,如今又多了个世子,我自然担心太后弃我而去,到时候我失了庇护,长广王必将我寸桀于市。”
胡太后笑道:“所以宛郎更要好好伺候吾了,宛郎貌若好女,浑身似玉,与长广王自然又是不一般的好处……”她笑着伸手摘下了巫师的面容,然后带了些痴迷去摸那美男子的脸:“宛郎美貌尚在,尚且不必担心吾移情他人。”
巫师道:“我听说长广王世子曾在龙骧卫待过,太后不害怕此人为大雍奸细吗?”
胡太后咯咯笑道:“大雍图我们什么?又穷又偏僻吗?”
巫师道:“中原锦绣江山,花花世界,的确引人迷醉。”
胡太后笑道:“宛郎是想念家乡了?”
巫师道:“小的奉仑王叔之命来服侍太后,岂敢有他思?”
胡太后伸手将巫师那身白袍揭开,迷醉地凝视着那仿佛玉雕一般光滑躯体:“仑王叔的孝心,吾领会了,可惜今日未能替他如愿,长广王如今越老越顽固了,吾实在有些烦他,且待下次想法子再替仑王叔办了这事吧。”
巫师道:“仑王叔自然是听太后的,只是如今王上也渐大了,长广王多依仗太后在内闱管教王上,怎的如此擅权,也太有些不敬太后了,这样小的一件事,也不肯给王太后这个面子。”
胡太后冷哼了声,不以为意,却伸手只抚摸着巫师的身子,不知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宛郎须知自己的身份,莫要挑拨我与长广王的关系。”
巫师却面色平静道:“宛郎一心只为太后打算,太后若是不信,只管将宛郎的心剖开,看看是不是碧血丹心。宛郎不敢挑拨,然而今日我看王上似乎待长广王世子颇为优渥,王太后今日打了那世子,只怕到时候,母子离心,也不知是谁用心长远呢。那奴婢子多年在外,流落为奴,野性难驯,又十分隐忍,他忍辱负重陪在王上身边,却不知有何目的呢。”
胡太后怒道:“大胆!不过是脔宠一个,也敢议论贵人?你可知道上一个挑拨吾与长广王关系的男宠如今在哪里吗?吾将他喂了狼狗!”
巫师双膝跪下伏下身子,闭眼仿佛引颈就戮,衣衫半褪,一身如玉肌肤灯光下宛然可怜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