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家要么喝得微熏,各自东倒西歪醉成一片,或是凑在一块摸骨牌、闲聊,无人注意到何珍馐的话,只有何明认真地听着。
何翁翁苍白的眉梢慢慢挑起,面容仿佛被点亮般,欣慰地道:“欸,我等着二娘把酒楼开出来!”
何八珍的一对儿女在何记到处跑着玩,手中摇着拨浪鼓笑嘻嘻地道:“外翁有酒楼喽!”
何家的男眷倒在酒桌上酣然熟睡,嘴里梦呓着还债、和酒楼,嘴角咧得大大的仿佛似在做着什么美梦。
何父与田秀珍收拾着碗筷,田秀珍看着大家乏得倒头就睡的模样,心疼地道:“要不贴张告示,明日东家有喜,暂请半日假?”
昨晚为了做大理寺的青团,大家熬了一宿没睡觉。这会吃饱喝足,大家也该困了。
何父下意识地摇头,何珍馐已经拿着毛笔笑吟吟地写完了告示,挂在门口。
“今日东家有喜,特请半日假,晌午后正式营业。”
同时她写了另一张“招贤纳士”的牌子,“小店业务繁忙,人手不足,特招若干成员加入。
招两个白案师傅,精通面点,有酒楼掌勺大厨经验为佳,加入可学何氏手艺,酬劳面议;一名能说会道、口齿伶俐的店小二,月钱二两,有相关经验者择优录;三名杂役,月钱一两,身体健康,吃苦耐劳者择优录;招外卖师傅十名,要求身体健康、熟悉汴京地形、腿脚灵活,工钱面议。”
……
次日。
何记铺子门口聚集了一群食客,门上挂着的告示让众食客心痛不已,“何记有什么喜事?”
“你不知道吗,昨日他们家升了祠堂,摆了五桌喜酒。何二娘子如今是何记的当家人了!”
难怪手段如此雷厉风行,一上来就贴了长长一块告示牌,何记不仅要请假、还要雇佣庖厨杂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