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瓷瓶乃是名士所做,有市无价,丞相机缘巧合才得了这么一个,一直收藏在库里, 未曾见人, 如今就这么拿出来, 他也是分外心疼。
他是出了血的,可惜没人领情。
最该庆幸的那一个听说此事之后, 反而冷嘲热讽起来:“看吧, 朕就说丞相一贯喜欢吃饱了撑着做这些没所谓的事。”
都说了不送东西, 还非得跟他唱反调。朝中的这些大臣, 真是一个合他心意的都没有。
丞相是第二日才听到齐皇的这句话, 听到的时候, 他不怒反笑,笑过之后心头又涌出一股凄凉之感。
他们国君早些年也是个讲道理的,怎么年纪越大,做事不见沉稳反而越发随性起来?
若一直如此,丞相都有些担忧齐国的未来了。三面受敌,敌人如狼似虎,他们国君却只顾眼前的蝇头小利。
宁尚书听说了这件事情,跑来半是安慰,半是劝说地道:“丞相啊丞相,这事儿你就不该管,圣上本就厌恶夏国,你这么做岂不是戳了他的肺管子,他焉能高兴?”
丞相轻轻一瞥,倒是忘记了,这也是个脑子不清楚的,跟他们国君有得一拼。
一个个恨夏国恨的丧心病狂,失去理智了。可成王败寇本就如此,他们打输了仗,难道还指望着夏国以德报怨?
一个个地想什么美事呢?
到最后,齐皇也愣是没开口给过一样东西。
齐国的使臣团带着丞相给的宝贝瓶子,预备南下。
与此同时,谢明月领着的一队人马已经将京城的福田院给查处干干净净了。
这一趟可是叫他们大开眼界。原以为这小小的福田院最多也就是一个管理不善,闹不出什么水花来。结果查过之后方知晓这里头是有多乌烟瘴气。说出来都怕脏了旁人的耳朵,丧心病狂这几个字用来形容他们都不够,这些人简直没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