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出了一块布,用刀划成几条,又打了一盆水,再次走到他身边坐下。

“拔刀。”

邶清很利落地把匕首拔了出来。

她握着布条及时上前捂住伤口,正绕着缠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低低笑了一声。

“我说,你是不是怕疼啊?”

“怕疼得龇牙咧嘴让我看见,才先戴上面具?”

邶清默了默,对她有这样的想法感到无奈:“怎么可能。”

看样子是没被吓到。

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

“嗯嗯嗯。”

她应的很敷衍,他若再解释反而显得欲盖弥彰,可若不解释……

他又莫名觉得难以释怀。

江曦缠好伤口,又用水帮他洗了洗顺着伤口流下去的血迹才道:“好了。”

她对着伤口发了会儿呆,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他:“这伤是你故意的吧。”

“我故意的?”他缓慢重复了一遍,不急着解释,反问她:“从何说起?”

“你自己说过啊,你很厉害。”她提醒道。

“刺客的目标是你,可你之前经历过那么多次刺杀都没事儿,今晚的受伤除了故意还能有什么解释?”

江曦撑起下巴:“说起来,今日你来军营,虽不高调,但也不算低调。”

“国师可预言国运,若是国师死了……军心必定大乱,是项人趁虚而入的最好时机。”

“所以你知道这几日项人必定会铤而走险来刺杀你是不是?”

邶清没有否认:“曦曦很聪明。”

“所以呢。”她认真看他:“为什么要故意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