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绿送完酒回来,开门看见江锋,笑道:“说吧,殿下交待了些什么?”
江锋将李彦逐吩咐的事,和方才暖阁听到的一切都详细告知了初绿,又说了一句,“你明知道那几个世家小姐说不出什么好话,怎么让她们去了那间暖阁?”
初绿笑着挑眉,“我以为殿下会关心上元节后坊间的议论呢。”她又摇头笑笑,“殿下此番还真是自相矛盾。”
江锋疑惑,问道:“如何讲?”
“殿下让你告诉我,今后有关沈姑娘和他的事不用再禀告,却又让我送如意羹过去,难道不矛盾吗?”
江锋道:“难道不是因为那些人说殿下颓势,又是病秧子吗?”
初绿笑了起来,“殿下如今会在乎旁人说他颓势,说他体弱多病吗?怕是巴不得别人都觉得他病重,命不久矣才好,可见,让殿下不悦的是另一件事。”
江锋问道:“什么事?”
她不回答,转身来到门口,却在开门时停下动作转身看着江锋,“你和卫安粗枝大叶,自然不懂,殿下心胸宽阔是不会和这些不够格的人斤斤计较的,如今这样报复那几位姑娘,怕是殿下自己都没弄明白。”
说完顿了一顿,“殿下交待的事我今日就办妥,慢走不送。”
江锋抱着剑,站在原地想了半晌,最后还是没想明白,轻轻摇了摇头,跳出了窗口。
不过两三时辰,坊间便又多了个传闻,六皇子落水后生了大病,几天几夜高烧不断,险些丧了命。
此刻,端着药虚弱的靠在床上的沈亦槿听到这个消息,马上放下药碗问道:“芷宁,这消息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