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目光中少了一些不满, 多了一些赞赏,虽说这女子骄纵了些, 但却是个聪慧的。
“你明白就好。”
宣平侯正要离开, 就见一小厮从门外跑了进来, “侯爷, 飞骑营的宋将军派人来传话,说今日傍晚会前来拜访。”
“宋辰远?”宣平侯看了沈亦槿一眼,“今日还真是和沈誉有缘。”
沈誉的女儿和沈誉的副将今日都要到他这方地界来,还真是难得。
宣平侯撇了一眼沈亦槿,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径直往书房走去。
看着祖父走远,陈言时一把拽住沈亦槿,“这下你别想跑了,你说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玉寒兰草,给我。”沈亦槿没好气地伸出手。
陈言时真的被气笑了,他打一下沈亦槿手掌,“问别人要东西,怎么这样理直气壮?我给你说,我不会给你的。”
沈亦槿想了想,她对待陈言时似乎是随意了一些,但在她心里他们可不是认识几天的朋友,而是相交三年无话不说的挚友,可不得是随便的。
“反正侯爷也不喜我和你交朋友,拜把子那件事干脆不做数了!”
对付陈言时激将法一向最管用,前世,只要她一说要断决关系,陈言时一定依着她。
陈言时明显被气到了,来来回回在原地走了三圈,指着沈亦槿要说话却又说不出来,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不做数就不做数,我可不要和一个没几日可活的人做朋友,与其日后在你坟头吊唁,不如现在就断了关系,免得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