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易帝满面愁容地抱怨道:“自登基以来,朕就面临着一个残破的开局。先是光城府衙被血洗,现在又是零城乱贼造反。两次都是贼人无端端就凭空消失了,这都是些什么鬼玩意。”
其实他还有话没说出口,大殿之上站着的这个毛翼飞,毒也毒不死,射也射不死,简直是让他抓狂不已。
毛翼飞说:“陛下,现在讨论贼人的去向无益,咱们不如静观其变。”
喜易帝叹了口气,道:“也只好如此了,请爱卿密切关注后续动静,予以有力而果断的处置。”
“微臣一定尽力。”毛翼飞躬身回道。
这种表态就是虚假的了,但又非做不可。
退朝以后,毛翼飞潇潇洒洒地行走在热城的大街上,用腹语给王开槐传音。
“开槐,我是翼飞,方便说话吗?”
“方便,大元帅您有何指示呀?”王开槐的话里透着顽皮与不羁。
“不敢不敢,我哪敢指示你呀。你能够瞬间将千军万马转移得无影无踪,我佩服之至。”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嘿嘿嘿,你跟我就不用遮遮掩掩的了。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够办到。”
王开槐沉默片刻,道:“算是我吧。你有什么意见?”
“我没意见。你爱干嘛就干嘛吧。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的终极目的到底是什么?是要颠覆这个政权吗?”
“正有此意。”
“喂,你这么做可不地道了,兄弟我还在朝廷混饭吃啊。”
“翼飞,你提的问题,我已经考虑过了。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建议,不知你能否采纳。”
“说嘛。”
“万一你被牵入太深,就顺势入戏吧。”
“啊?”
“我这边,肯定是全力要推翻朝廷的。可是站在你的立场,覆巢之下无完卵,势必要抗争的呀。你我师出同门,情同手足,私交甚笃,于利益关头会有争端。但是要你跟我动手,我不愿意,你可能也不情愿。其实就算是真打起来,你强一点,我强一点,都是正常的结果。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你我都不能将对方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