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一个晚上,是从现在开始,至少两周、半个月、十五个晚上。
我靠, 过于刺激。
现在再说“我睡沙发上就行”似乎有点儿太矫情了。
“晚上你要是有事儿就喊我,别自己乱蹦。”宋琪把锅碗料碟摞起来扔进水池。
“啊。”江尧撑着桌子把自己挪到轮椅上,在客厅里滑了两圈,滑着到厨房门口看宋琪刷碗,“你不打呼吧?打呼踹你啊。”
“不打。”宋琪洗碗跟洗脸一样利索,水花开得巨大,“打了你也听不见。”
“我是死了么?”江尧说。
“大过年的。”宋琪有点儿好笑地看他一眼,收回目光继续洗碗,“我睡隔壁。”
“哦。”江尧愣愣,反应过来后又“啊”了一声,跟着就感到一股自作多情的淡淡尴尬。
这他妈防范心很qiáng啊!
自己还跟这儿瞎他妈操心。
“你这人真有意思,”江尧脸上有点儿烧,转了两下扶手滑出去,“跟个大姑娘似的。”
“逞脸啊。”宋琪在后面跟了一句,“不是怕再把你仅剩的好胳膊好腿给压断了么。”
“你什么睡姿啊还能压着我。”江尧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来,两人都沉默了一瞬,chūn晚主持人们的零点倒计时和“哗哗”的水流声从微妙的空气中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