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没事,按我教你的来。”许意迟小小拉他一把,“你先站在边上收钱、加汤、放菜、打包,这边我来。”
赵靳凯如蒙大赦:“好,师父。”
他真不是不想争气,实在是他纨绔惯了,突然这般备受瞩目做事,他着实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呼吸,他都怕呼吸重了,把人吓住。
许意迟接过炸豆腐的活计,有条不紊炸豆腐。捞出后,又指挥赵靳凯一份份装,避免忙中出乱。她其实有点心里打鼓,后一想炸豆腐她应该可以,浓汤和泡菜是现成的,应不会影响口味。
只这个油星,实在恼人。
豆腐有水,放进去就会霹雳吧啦,一直小心也不免会被溅到,又疼又红。
她且忍着不吭声,炸了一锅又一锅,炸得手、胳膊都酸了,可抬眼看了眼那条只多不少的长队,她又可以了!
都是钱啊,还要什么自行车!
“我来,迟娘你歇着。”她捶肩的空隙,一个沉稳又稚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并伸手拿起笊篱,把她推到一边。
许意迟讶异问:“安哥,你怎地来了?”
“我来帮你。”安哥接过笊篱,熟练地放豆腐、炸豆腐、捞豆腐,动作没一丝滞涩,“你歇一会儿。”
安哥年纪不大,主意很正,有时偏爱生气,特别是不领他好意的时候。
许意迟又不是不识好,顿时笑道:“我去旁边歇着,安哥你小心。”
她愿意去歇,安哥松口气。
赵靳凯瞧见许意迟去旁边石阶上坐着歇息,羡慕喊道:“师父,我……”也想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