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乐表现最夸张,赵靳凯亦如是。
他们词汇贫乏,只会“嗷呜嗷呜好好吃,大师兄对我们真好”之外,只有不停扒饭方能彰显他们心里的感动。
胡大鲶就不一样了。
他的彩虹屁吹了一箩筐:
“这样的炒饭,乍看好似一座金山,近看竟发现这是天上掉下来的星星吧,可以吃的那种”;
“这里头的每一种配菜都刚刚好,鸡蛋的鲜香滑腻、青豆的软脆清爽,还有米粒的咸香,好像他吃的不是炒饭,而是沐浴在阳光下,有清风拂面,耳畔鸟语花香,徜徉迷醉”;
“他长这么大吃了那么多碗饭好像都白吃了,只有今天这一碗才让他知道,什么样的饭才是真正、有灵魂的饭”;
……
赵靳凯、沈嘉乐眼角直抽:敢情你之前都是无效吃饭,还能长这么大,真真是辛苦你了哈。
在他还要长篇大论之际,安哥抿嘴道:“迟娘睡了,别吵到她。”
胡大鲶乖巧如鹌鹑,哦哦称是。
安哥等在这儿,不是为给他们做一顿饭而已。
把目光投向几个新来的学生,又看向沈嘉乐赵靳凯,问:“迟娘说的开分摊一事,你们准备得如何?”
他不问还好,一问这俩人就垮了脸。
“发生何事?”安哥问。
沈嘉乐和赵靳凯一向不对付,这会儿意见却罕见一致,他们皆痛骂道:“还不是被那个狼心狗肺的龟孙气得!师父把他派给我们,谁知道他竟然不乐意跟我们一起干,还说我们让师父抽干股是傻子行径,他才不乐意。他要自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