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如此,他们也不会开门做人牙子生意了。
能做这种生意的,心肠都比别人硬。
牙婆觑她二人神色,心知那番说辞没被取信,心下腹诽不说,面上对他们的态度也更认真恭敬一些,起码收了看他们年岁小便轻视好忽悠的心思。
她又打起另一番感情牌,说道:“他们也都是可怜人,说起来要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为奴为婢啊。”
她把这几人的凄惨身世添油加醋说了说,中途还不忘装模作样地抹抹泪,感同身受。
“听说那个赌鬼也是个绝户,他把自己也卖了,还卖进了春风馆……”
似怕面前两人没懂,她又解释:“就是都是男人的地儿,男人也爱去的地儿。”
“咳咳咳。”许意迟咳嗽了几声,“带我们去看看吧。”
趁牙婆领路,她偷偷瞧安哥反应,见他没什么异常,顿时放下心来,心里却是万千匹马不断奔腾……真没想到,这里也这么会玩啊!
“就是他们。”
牙婆手指过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可以看见一个大铁笼里,关了好些个人。那些人蓬头垢面,有的面黄肌瘦,有的双眼无神,有的看见人来眼露恳求。
无一例外,他们都很瘦,很落魄,状况看起来也不太好。
“东南角的那三人。”牙婆怕他们看不清楚,又说得更清楚些。
在笼子东南角,有一个头大身子小的小男孩,他眼睛很大,身子很弱小,看样子是饿的。
他趴在一个老婆婆身上,那个老婆婆头发花白,乱糟糟的,脸上皱纹很深,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靠在笼子的角落,半闭着眼,胸膛一起一伏,脸色灰白,似乎说话都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