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迟登时很心虚,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可她忘了这件事是真,她抬起头看着安哥道歉:“对不起啊安哥,我给忘了。你什么时辰走,我送你去吧?”
安哥:“来回两个时辰,太远了,不用麻烦了。”
许意迟怎么可能同意不去送他,她吃了安哥这么多碗饭,而且那饭基本上都是按照她的口味来做的,她曾一度怀疑安哥委屈自己,让他不必就着自己。
安哥咋说的来着?
他说:“不必,我不曾委屈过自己。”
这话听着就很有担当、很可靠的感觉,虽然他才九岁,但他不是个鲁莽的小孩了。
是以,后知后觉的许意迟想帮忙打下手添东西收拾行李,也无从下手,因为安哥已经全弄好了,根本没有别人的发挥空间。
她有些丧气,也很愧疚。
之前她忘了安哥生气,现在她耷眉低眼的安哥又看不过去:“你不用愧疚,这几日你的确太忙了,我也没能帮上你什么,你没想起来实属正常。”
许意迟闷声道:“我们是一家人啊,怎么能把家人的事给忘了。”
安哥看着她:“你这样说,其实我就很高兴了。”
随后又道,“今日做的这些饭菜,也是想着我不在家,你之后怕是要适应一段。若有不合口味的,也别硬勉强。我每旬日回来一次,到时你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做。”
许意迟嘟囔:“咱俩到底谁大谁小啊,听着好像你是我爹似的,嘟嘟囔囔的。”
不过她也得承认,安哥这样说的确安抚了下她的情绪,让她没有一直陷在自责的漩涡中去。
“没想到你还挺有仪式感的。”许意迟超长的反射弧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整得安哥乍一下没听清,而她也不愿意说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