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年纪尚小,和女子打交道不多,又都是何家有关的人,家教上很严格, 而这种家庭养出来的女孩子会稍显矜持, 更恃才傲物,而非像许意迟这样,见谁都是一团和气的笑脸, 说话温声软语的, 客气中不失热络, 热络中又有距离,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好几个学生为此都红了脸呢!
许意迟哪管他们的弯弯绕绕,她今儿是来给安哥撑腰的,那当然是有一个算一个,有一双算一双。
她撑腰的法子吧,也并非高难度、特高明的那种,顶多是“吃人的嘴软”“伸手不打笑脸人”,把你的胃口养刁,再看看你还有底气欺负人不?
安哥本来很惊喜,这一路又觉出很怪异。
他有种被护在身后的感觉。
难道是族学发生的事迟娘知道了?
他拿不准主意,实在是迟娘和往日好像有区别,但又区别不大?
如果乱糟糟的环境安哥能静下心认真想的话,便会发现:以往的迟娘低调又谦逊,能少一事是一事,嫌麻烦得很,也是后来做生意,摆脱不了麻烦了,她才没开始那般懒。
像今天这种主动出击的情况,很少见。
他们找了一处没坐人的地儿,许意迟和大丫同时揭开食盒,一盘盘装得满当当的香辣蟹展露人前,浓郁刺激的香辣气息以一种不容忽视的姿态迅速钻入众人鼻腔,引得人纷纷侧目,寻觅这股霸道味道的来源。
有的人来得早,其实已经吃饱了。
在离开饭堂之前,突然闻见这股独树一帜的味道,强势、刺激、浓烈,与饭堂数十年如一日不变的大锅饭形成鲜明对比,这让已经吃饱的人又饿了。
他们唇舌间突然不断地分泌唾液,纷纷不由自主地去瞧那一盘盘摆在桌上的吃食:
好像是螃蟹啊?
竟然不是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