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有自保的能力,又或者更多,怎会落于此地步?
像春柳先生说的,他以这样的年纪进科举,必会被看在眼中。
官场沉浮,他手无兵卒,岂不是意味着他是人手中的兵卒吗?唯有任人宰割的结果。
他不想如此,也不愿如此。
许意迟瞪着双眼,惊讶地看着他,“所以你和春柳商量之后,决定趁着这个机会,先缓一缓府试?”
安哥点头:“嗯,也是为了避免以后别人攻奸我的可能。”
许意迟懂了,随后怒了:“所以这件事我不说,你就没想起来告诉我?哦,不对,和我商量一下吗?我日日夜夜担心你的伤,怕你参加不了府试会难过伤心,在你面前提都不敢提,结果你自己默默决定不考了,那我呢?一个傻子?”
她生气了。
二话不说站起身,毫无留恋走出房间,砰的一声关门,以此来宣泄心中的愤怒。
安哥望了望被拍上的门,此刻还在晃悠悠,一开一合的,抿住嘴,面色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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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房门,许意迟犹自觉得气闷。
是气安哥不能考府试吗?
说实在的,开始不清楚原因或许有点,但后来安哥一说,她便懂了。
他还太小,要没有足够的家世或者其他为他保驾护航,他一个小小的少年郎想在官场走远,实在是一件很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