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时期,左相,晋王殿下,你们得拿主意啊!”
“今日祭祀,就遇到了凌汛,真是天意难测啊!”
“黄河凌汛,陛下昏迷不醒,可不就是上天示警么?”
天子失德,故而上天示警,那些人这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才是重点,点到此处,众人面上皆是一幅了然的神情。
萧牧云闻言挑了挑眉,不耐地“啧啧”了两声。
他早就料到了,萧瑾殊但凡有点什么意外不测,这朝中的流言蜚语必定是如潮水般涌来的。早就奉劝过萧瑾殊,人言可畏,凡事不可太过,他却自负独断,一意孤行。
之前那些关于他得位不正、受到天谴的谣言甚嚣尘上,他也听之任之,现在......他自己玩脱了,且看怎么样呢?
萧牧云脸上挂着一幅果不其然的表情,正准备将他那老生常谈的话再在翡雪面前唠叨一边,可是看到翡雪那一脸茫然无助的样子,又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他叹了口气,从腰间的佩囊里捡了一颗梅子扔到嘴里,对翡雪拱手道:“皇后安坐,臣出去看看。”
翡雪颔首,面色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