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整十五年,江小蛮如何见过这般阵仗。当下也挣脱不得,只拼了命边推边低泣着呼喊起来。
泪水如断线的珠子,决堤般得漫了出来。
被人按靠着欺辱,呼喊丝毫无用。项间的湿热让她几欲作呕,江小蛮惊恐万分的,张口狠狠咬上男人的耳朵。
铁锈味弥散的瞬间,一股子巨大的冲击力袭来,她被房文瑞一个巴掌,狠狠抽倒在床角。
就在腰带将落,恐惧到极点之际,竹屋的屏门叫人一脚踢了开去。
在沁人的夜风里,青灰色的宽大僧袍晃过。只是两三个起落,在她还未看清时,便将牙床上的男人摔了出去。
这一摔,直有三丈远。
房文瑞满口血沫得爬起来时,竟是在正厅的门首边。
“你这贼秃……”
还未来得及骂出话去,门外鱼贯一对暗卫,也不言语,上前便将人拿下。
这一队人训练整肃,房文瑞也是见惯京中世面,又是做贼心虚,只以为这是贵妃的亲卫。当下脸色煞白,紧闭了口任人朝外架去。
一室寂静,僧人立在纱帐外,对着暖色油灯,沉默着握紧了念珠。
今夜,他意外理清了弑母大仇。若是凡俗子弟,本是该恨之入骨,寻机会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