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畏惧,立刻自发散开了小道,静立着不敢稍动乱语,唯恐被当作凶徒给捉拿了。
监斩官是个武人,正要领队一同去搜捕,看见江小蛮神色惊惧茫然,像是吓呆了不知所措地立在那儿。他晓得轻重,抱拳只请她先行离去。
仓惶间,江小蛮反应过来,忽的捂了心口,破夸张得哎呀了声:“疼!啊啊啊!怎的突然间心口如此之疼!”一边叫着,一边也顾不得什么,一屁股歪倒在地。
别瞧她生相稚气乖巧,演起戏来竟学了个十足,比那真的发病的还要像些。
果然,监斩官犹豫驻足,纠结万分地望了地上一眼。
“糟了,这位大人……叔叔,我把日常吃的药忘在了家里。”
怕他不信,江小蛮又加了把力,语意艰难极像是呼吸都困难的模样。
人群中,已经有心软的妇人婶子在窃窃私语。瞧她那面色着实不对,监斩官衡量轻重,知道自己实在担不起这一头的责任,忙对一人喝道:“速去那方向的茶楼客舍查问,留四个人,快寻个软轿来。还有你,速请街尾的大夫过来。”
除开送病人请大夫的,还得留十余人尽快清出条出南市的道路。约莫三十余侍卫,就这么被分作了三批。最后只有二十人不到,去封锁查问箭矢过来的方向。
盏茶的功夫,大夫被请了过来。搭了下江小蛮的脉,分明毫无异处,可观她衣饰模样和周围的阵仗,大夫只得鼓捣了几句,只说药丸配起来麻烦。
这档口,赵七挪出了驴车,过来瞧见情况,吓了一跳,就说要用驴车快快把她带去好些的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