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仅有的这两次,昨夜里的这次,他实在是足够细心温存了。江小蛮虽然不肯呼痛,他却有所觉察似的,十足得迁就耐心。
只是,再过小心,念着她这些年随过的男子,该行的事提耶也一件不落,免不得还是伤了她。
因是早已心念成灰,江小蛮觉不出那份情意,走到今日这一步,她已然无暇沉浸昔日私情。而男女之事,若是女子不愿,自然总会有些受辱的不适。
“姑娘先去歇着,早膳一会儿送来。”见垂帘终被掀起,苏比忙上前作势要扶。
“多谢,我自己……”江小蛮开了口,想要再多问两句,被自己嘶哑干裂的嗓子打断了,抿唇垂首眼底里渐渐有水光漫出。
苏比一家都受过新王的恩惠,她人也灵慧,此刻只是略扫了两眼,结合这位亡国之主的坎坷经历,一下子也就猜着了她的心境。
“阿妈从汉地来时,也是水土不服的,不妨事的姑娘,主上心里有你,特嘱了赐这院落的……”
一边说着一边引了人朝里去,江小蛮跟着她缓行,随侍的众人不知何时都退了干净,只见一路石墙明阔,这是处颇具中亚风格的偏殿,外头的庭院极是宽阔平整,正中一座圆弧型水池,立着个铜制的仙童雕像,其下池水清澈有色泽各异的游鱼悠游其中。
“呀,差点忘了正事。”行至一处葡萄架下,苏比猛一拍脑袋,转而调了处方向欢快道,“有个人您得见见。”
她恢复了正常的步速,江小蛮就跟得有些吃力了,可又不愿服输似的,只是强忍着朝前跨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