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将天边染了个透, 映着她的小脸红扑扑的,眉眼耷拉着,似是受了什么委屈又或是内心存着万般苦楚。
羽道灵见之,不由心底有股异样的情绪,想摸摸她的头,听她倾诉,这会不会让她好受些。
可转念一想,这丫头跟着司马冲去了偏殿,出来竟逼得司马冲配合她演了一出戏,这让人怎么能不怀疑她的身份呢?
正想着忽觉腿上一沉,羽道灵低头看去,那丫头竟靠着他的腿侧睡死了过去,若不是此时剑身较稳,她非得掉下去不可。
羽道灵无奈,将她拎起来一手揽着,她倒好,脑袋一歪,竟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小脸抵着他的肩窝甜甜地睡着。
极目远眺,就快到永慈寺泰威山地界,这里正巧是离泰威山最近的枭谷。
羽道灵看了看肩上的江有义,小脸有些泛白,显然身上有伤。他想了想,打算晚上便在这枭谷中休息一晚,待明日一早上泰威山见一见永慈寺方丈无相禅师。
江有义睡着睡着,便觉得脑袋下面硬硬的硌得慌,她半梦半醒下,摩挲着去找枕头,直到摸到一处软硬恰好的地方,一头枕了上去。
谷中的清晨,云雾缭绕,此时下着微微细雨,空谷间鸟鸣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一切都显得静谧安宁。
江有义睡了个十成饱,只觉通体舒畅,眼睛未睁开便伸了个懒腰。
谁知懒腰伸到一半被人截住了去路,就好像一个哈欠打了一半又给咽下去了,浑身难受。
江有义猛地睁开眼睛,等等,是不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她适时地闭上眼睛,又一次睁开,这次看得更清晰了。
那个拦住她打哈欠的罪魁祸首,正是她的好师叔羽道灵。
师叔捏着她的手腕,捏得有些紧:“都什么时辰了,睡够了吗?”
江有义仰着脑袋,对着她的则是轮廓优美的下颚线条、凝脂般瓷白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