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余长老与叶真人同时看向了石床之上打坐的灰袍人。此地除了此人看不出修为外,其余众弟子皆比他们三人低了一些,故而极有可能便是这灰袍人下得手。

余长老是个人精,他见那灰袍人不言不语,见着当今三大门派之人竟能泰然安坐,想着可能是什么世外散修,又或者是哪位不愿露面的前辈高人。

可无闻作为永慈寺长辈,眼见着小弟子们受苦却无计可施,当下便质问灰袍人道:“这位施主,不知与我永慈寺有何恩怨,有什么事可与老衲说,我寺小辈们什么都不知,何其无辜呢?”

一旁余长老向他递了个眼神,无闻心知自己方才着急了些,便默默退到一边。

余长老随后面带微笑,向着灰袍人的方向彬彬有礼道:“前辈见谅,我等分别来自东宗长清宗、中岳永慈寺和净琉派,因事先瞧见有人放了永慈寺的信号,便知门内弟子恐有变故,故而前来。”

他顿了顿,继续指着戒痴三人道:“这三位禅修弟子不知哪里得罪了前辈?他们年轻气盛,还望前辈多多海涵,只是有什么事情我们摊开来好好说,前辈您说是不是?”

江有义原本亦是被元海禅师的气劲定在角落动弹不得,此刻听着余长老这番狗屁不通的长篇大论、看着这幅假君子真小人的猥琐模样,忍不住反胃。

她看了看洞口乌泱泱一群人,心想着今日怕是难逃了。

正想着,忽觉一道森冷的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江有义抬头,果然便见余长老一脸冷笑着看着她。

江有义心道,既然躲不开,那就只能硬碰硬了,当下不怕死地狠狠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