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抬眼看她,见小娘子眼神游移,面上红透了,似乎哪里都不敢看的慌乱样子,一时没有动作,静静看了会儿,眼里泄出几分温柔,缓缓凑上去,轻轻亲着她。
两人气息都有点乱了,江晚芙还乱得更厉害些,她裹得严严实实的,盥室里又密不透风,闷得很,她额上都渗了细细密密的汗。
看她羞得喘不上气了,陆则才适时松开,望着她,“今天,在成国公府上,怕不怕?”
江晚芙被问得一愣,红着脸,先摇摇头,才点了点头,想了想,觉得陆则大约看不懂她的意思,便小声解释道,“刚开始不怕,后来夫君来了,我就有点怕了,但心里很安心。”
她这话有点颠来倒去,说得不是很清楚,但陆则却心有灵犀一般,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没去的时候,她是主子,是宗妇,要护着仆妇,要撑着卫国公府的体面,所以不怕,也不能怕。他去了后,她有人依靠了,便敢怕了。
只是他在,她又觉得很安心。
陆则从不知道,有人能用寥寥几句话,便叫他心软成这幅样子,仿佛她生来就是来克他的一样。
男人闭了闭眼,从浴桶中起身,成串的水珠,沿着他的胸膛、臂膀,落下,最终回到浴桶里。
江晚芙以为他要更衣,正准备去取放在架子上的帕子,却蓦地被他打横抱起。慌乱之间,她下意识去抱他的脖颈,待抱住了才发现,其实陆则抱她,抱得很稳,她大可不必这样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