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鸢觉得好笑,可想到自个儿昨天才说了以后再也不理他,故意拉下脸:“阿娘说了,乱闯女孩子闺房的都是登徒子,得打。”
少年人懒洋洋拖长的调子带着隐笑:“我没进来,进来的是这只登徒鸟。”
说到“登徒鸟”,他挑了挑眉,长线一收,把木鸟提到跟前,一本正经地训斥它:“你说你,不仅乱闯女孩子的闺房,还是个有眼无珠的,我看你这没用的眼珠子该拿去当鞠球踢。”
他捏住木鸟的嘴,“还敢叫?下次再乱说话,就将你的嘴也缝上,听到没有?”
“扑哧”一声,元鸢没忍住被他滑稽的模样逗笑了。好傻,真是太傻了。
见她终于笑了,谢锦衣松了口气,将手里的木鸟递给她:“送给你的,收了我的礼物,就不能说不理我了。”
元鸢瞧着他送到自己面前的木鸢,心里的气早就消了,可她这会儿还不想和他说好话,又耐不住好奇:“你这雕的是什么鸟?”
谢锦衣话里有话:“一种叫鸢的鸟。”
鸢鸟,鸢鸟,她的名就是鸢。这人简直像故意的。
元鸢心里甜丝丝的,嘴上仍不忘故意损他:“什么嘛,看起来一点都不威风。”
谢锦衣看着她,难得认真:“是么?我怎么觉得鸢是这世上最厉害的鸟。”
元鸢听得耳根子都烫起来了。
见她一直没接过,谢锦衣问:“你喜欢么?要是不喜欢,我再重新给你做几个。”
元鸢心里急着喊:喜欢,喜欢极了!
可想起嬷嬷们说女孩子要矜持,她只能稳住调子:“这是你做的?”
谢锦衣点头:“跟巷子口的陈木匠学的。”他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夸张地扬起调子,“他还收了我三个铜板做学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