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知道他没事就行了。
“你想要他们全都进来吵死我?”
一句话让元鸢顿住,他现在确实需要静养:“那我也先出去?”
不知为何,她好像看到谢锦衣皱了皱眉头。
“你走了谁伺候我?”
这句话倒是说得中气十足又不容拒绝。
元鸢轻轻点头,又坐了回来:“那我守在这儿,你有什么事同我说。”
说罢,她噤声了。谢锦衣睡着的时候倒还好,这会儿醒着,屋里又只剩他们两个人,她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只能盯着衣摆上的绣花。
烛火投映在地面的影子歪歪斜斜,四周静得连风声都没有。
直到床榻上的人微微咳嗽了几声。
元鸢把目光从衣摆移到榻上的谢锦衣,这回他是真真地皱了眉。
她问道:“怎么了,你有哪里不舒服么?”
谢锦衣连头往内里侧了侧,神色恹恹:“口渴,去给我倒杯茶。”
元鸢轻“哦”,起身给他倒了杯茶水,举着茶杯递给他。
谢锦衣看着她离自己几步远的距离,挑眉:“你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
元鸢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将茶杯搁在一旁,伸手绕到他背后将他扶了起来,又似想起什么,抬头问他:“这样会不会碰到你肩上的伤?”
她忘了这会儿他们挨得有多近,这么一抬头,仿佛睫毛都快扫过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