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衣来不及多问,将元鸢打横抱起。元鸢躺在他怀里,握住他的袖子:“我……我没事,躺一会儿就好了。”
可她的声音却因疼痛而虚弱无力,紧蹙的眉间已是一层冷汗。
她这副模样哪里是没事的样子?谢锦衣径直将她放到床榻上,刚想问她哪里不适,却突然想到了门外那碗摔碎的汤药。
“她们给你喝了什么?”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元鸢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那碗汤药的事儿。因着被她摔了,想必谢锦衣也不知那碗里是什么东西。
若她说是绝嗣汤他会是什么反应?大概也没什么可反应的。
于是她说:“一碗普通的汤药罢了,也许是驱寒的。”
屋里寂静了一瞬,又被谢锦衣的声音打破:“既然驱寒的药,你摔了它作甚?还值得刺伤别人的手。”
三言两语将她的谎话给拆穿了。
元鸢避开他审视的目光:“我……是我误会了,我被她们吓到了。”
“我最后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元鸢知道没法糊弄过他,轻轻吐出“绝嗣汤”三个字。
谢锦衣身子一僵:“你喝了?”
元鸢还未来得及回答,便感觉谢锦衣的目光一滞,她顺着看去是自己残留着药痕的衣襟。
元鸢强撑着小腹的绞痛,解释:“没事的,我只是不小心呛到了一小口,剩余的我都推开了,应该没事的。”
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加重,元鸢被迫迎上了谢锦衣的含着薄怒的眼神:“你为什么不早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