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当初退婚不是她的本意,可她已经那样做了,是再怎么样也没法改变的事实。
屋里又安静下来,元鸢将目光放到趴在桌子腿旁的阿黄身上。
“想吃什么?”谢锦衣又添了一句,“我让厨房去给你做。”
从昏迷到现在元鸢还什么都没有吃过,可她这会儿还不饿,也可能是喝药伤了胃口。
她摇头:“不用麻烦了。”
“我没觉得麻烦。”
他从不觉得与她有关的事情是麻烦,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明明是最普通的一句话,却让元鸢心头泛酸,她鼓足勇气问他:“我能知道大夫怎么说么?”
她没有挑明,可谢锦衣知道她指的是绝嗣汤的事情。
谢锦衣看出她的紧张,回她:“没事的,大夫说只要好好调养会好的。”
话虽如此,可元鸢知道他的语气越是温和,越是证明他在安慰她。
一时间元鸢不知道该做何感想,她侧过脸,散乱的长发顺着肩头滑落。她安静地躺着,没有再去追问,也没有去思考谢锦衣这句话是在安抚她,还是她真的没事。以她现在的身份,儿女福分都是奢望。
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法在父母膝下承欢,又何来心思去想别的。
可想到也许那碗绝嗣汤真的剥夺了她怀有身孕的可能,她怎么也没法开口。
谢锦衣看着她黯淡的眼神:“别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