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鸢这下更尴尬了,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分神的真正原因,默认了是她吃太急。
可搭在背上的手没有收回,抚在她的蝴蝶骨上,隔着衣料的触碰让元鸢的耳垂烫了起来。
耳畔是谢锦衣关切的声音:“还疼么?”
元鸢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当即闹了个大红脸,抿着唇没有搭话。
这话……让她怎么回?
谢锦衣见她不说话,只当她还疼着,心里恼他。
想想昨夜他确实是失了分寸,竟叫她疼得哭了起来。往日他自诩不是个重欲之人,于男女之事上一向看得轻。可一朝食髓知味就怎么也停不下来,从入夜到天亮不知折腾了她多少次。
他轻咳一声,认真地道:“抱歉,我下次一定轻点。”
一句“下次”让元鸢臊得只想现在就走,没忍住偷偷看了谢锦衣一眼。明明是登徒子调戏姑娘的话,可偏生他的神情坦坦荡荡的,加上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不仅不让人反感,反而觉出了丝丝的温柔与专情。
元鸢打小就知道他这人向来于感情一事上直来直去惯了,觉着再同他说下去,这人口中不知还要说出多少羞死人的话,当下寻了个借口:“我有点累了,我想先去睡一会儿。”
她正欲绕过屏风回床榻,可腿上的酸疼这会儿还没有消退,走起路难免有些一瘸一拐的。
谢锦衣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复又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榻上。
元鸢觉得自个儿快要烫得融化了,却不好显露什么,只盼着他赶紧出去。
可谢锦衣将她放到榻上后,却是径直坐到她身旁,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