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简直不像他。
简直是个疯子。
……
他醒来时,榻上已然湿透。
他身上的衣衫,也都被汗水浸透。
他坐在那里,平息着喘息。
眼眶边缘泛着潮红。
误了给皇后请平安脉的时辰,金昀匆匆赶到碧梧宫请罪。身上那股未散的酒意,和着清雅的药香,时不时地涌入鼻尖。
他已经在那跪了半个时辰,可皇后还没有丝毫让他起身的意思。
皇后手里捧着一卷医书,她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襦裙,外罩描金撒花遍地大袖,衬得肌肤如玉,人面桃花。
她的额间贴了一朵杏花的花钿,精致可人,就连从她身上吹来的风都是如此清香。
心从未跳得如此急乱过。
从未如此失态。
心跳声每快一声,他的头便低一寸,直到最后,低得不能再低。
他怎么能对当今皇后……
起了那样的妄念。
怎么能够有如此污秽不堪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