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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我家姑娘,与公子——也就是你兄长,有婚约在身。”

婚约?

蓁蓁瞪大眼睛,随即,低下头去。

“哦。”

她闷闷应了一声。

哦?哦?!

他憋了这么久,才憋出一句杀伤力巨大的话,她就给这个反应?飞白傻眼了,无数警告的话语堵在喉咙,竟然一句都说不出来。

蓁蓁转身就走。

然后似乎是太心不在焉了,一头撞在了一棵竹子上,额头都红了一片。

——到底还是在意的,对吧。

飞白满意极了,抱着手臂走开,没再理会。

蓁蓁捂住额头,痛得眼泪汪汪。

回到竹楼,路过隔壁,果然听见兄长的声音。

蓁蓁心里乱极了,轻轻推开房门:

“兄长。”

白雨渐正在给池仙姬把脉。

女子纤细的腕上盖着一方薄薄的锦帕,白雨渐沉吟不语。

池仙姬很是虚弱,汗湿透了她的鬓发。

她的眉心蹙成一个川字,一手放在心口,好似遭受着极大的痛苦。

美色无边,我见犹怜。

大约西子捧心,便是这番模样了吧。

蓁蓁不禁也感到了担忧。

在她心里,病人的身体大过一切。

重人贵生,是医者的第一要义。

同是有宿疾在身,想来兄长,更能体会池仙姬的心情吧,不然也不会对她这般挂心。

更深的,她不愿多想。

“我家姑娘这心疾,并非先天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