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渐与那人眉眼之间,倒是甚为相像,如出一辙的冷傲孤绝。
姚玉书转了转茶杯,笑得斯文,道:“爱卿且好生调理。身子养好了,今后才能好好辅佐于朕。只要爱卿忠于朕、忠于太行,将来不论是何赏赐,朕都不吝。”
“不论是珍宝,还是美人。”
这句话,他说得意味深长。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是微臣分内之事。不敢奢求圣上厚赏。”
白雨渐并没有什么受宠若惊的感觉,他敛着眉目,嗓音清冷。
姚玉书却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好似有些微妙的变化,仿佛压抑着什么,总之不似之前那般包容,隐隐有些尖锐。
他上位惯了,当下心里便有些不顺。
他打量起了四周,“不过,爱卿这府上,倒也太简陋了些,瞧这茶水,还是陈茶。”
姚玉书有些喝不惯这茶叶,随手搁在了一边。
白雨渐道:“是微臣招待不周。”
“罢了。”
姚玉书看着他,笑了,“朕倒是无妨,只是朕这爱妃啊,她性子挑剔,只怕是喝不惯的。”
他宠溺地低头,看着身边的少女。
少女似乎有些不高兴,伸手捶了他一下,被姚玉书抓住纤细的手指,紧紧包在掌心。
只听皇帝哄道:“好了,好了,是朕的错,莫闹了,有外人在呢。”
他话虽这样说着,却没有将少女的手放开,反倒拉得更近了一些,真似个无道昏君。
白雨渐皱了皱眉,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想到一件正事,抿了抿唇,眉头深锁:
“皇上。”
“微臣听闻,皇上判了镇南王于后日午时,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