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白日才发生过刺杀,禁卫军的防守应当更加严密,为何刺客还能杀进?
回头,却见蓁蓁定在那处不动。
“娘娘,该走了。”
他沉声道。
天色已晚,若贵妃也失踪,局势该乱了。
一日之内,帝妃接连受到刺杀,京中会是怎样的腥风血雨,早就可以预见。
少女却立在那里不动,眉头轻轻地皱着。
她看着白雨渐,眸光隐隐含着水意。
“本宫……脚崴了。”
白雨渐沉默。
他将剑收回鞘中,缓步走来。他低头,只是层层叠叠的裙摆遮住,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少女神态自若地仰着脸,好像天生就该被人捧在手心。
白雨渐一顿。
方才情急之下,贸然触碰,已是失礼。
他绝不可能再与她有丝毫的肢体接触。
于是他提剑,割断了自己的衣袍,然后将一端递了过去,“牵着。”
蓁蓁皱眉,看着男子的脸庞,他的神情颇为冷峻。
唯独桃花眼下溅了一滴血渍,好似雪中一点朱砂。
“多谢大人。”
她柔声道。
随即抬手牵着那截雪缎,随着他缓步走着。
可是走了好久,都看不见营帐。
“大人,可是迷路了?”
白雨渐:“……”
这时,四周非常凑巧地响起了几声狼嗥,在这漆黑的夜里颇为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