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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渐想了一会儿,方才神情严峻地告诉她道,“那种事,只能是丈夫与妻子。只能是两情相悦、两心相许之人才可以。”

“这是微臣的父亲,告诉微臣的。”

他的父亲明徽,对华清长公主情根深种。却在华清怀孕后,被她命人灌醉送到了其他女人的床榻上。

只因为,华清想要一个能够替他去死的孩子。长公主病逝后,年龄尚幼的白雨渐,便经常看到父亲站在她的牌位前,一站就是一整天。

而当年那个生下明嘉树的女人,明徽给了一大笔钱财,将之送出明府另谋生路了。

“微臣这辈子,只会跟一个女人有肌肤之亲。”

他低低说道,“你可以跟皇上如此,但是你不可以跟我如此。其他的男人也不可以。你现在长大了。你是皇后。有很多人在看着你。你不可以犯错,尤其是这样的错误。不,对你而言,那也许不是犯错。只是你不懂。”他沉默了许久,方才轻轻叹息着说,“是微臣之过。”

蓁蓁不语。

而他保持着半跪在地的姿势,忽然抬起眼来,眼里有微弱的光亮,他何曾有过这般渴求的神情,“以前,是我没有做好一个兄长。皇后娘娘,还肯给微臣这个机会吗?”

仅仅只是一个兄长的身份,别无他求。

他抿了抿唇,紧接着说道,“以后朝堂之事,微臣会一一教给娘娘,若是娘娘感兴趣的话。”

她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说,“如果我不愿意呢。”

他有点僵硬,旋即哑声说,“一切听从娘娘安排。”

蓁蓁转过脸,静静看向窗外。

这个人,他守身如玉。用这个词形容这个男人,居然不显得违和。她的那些手段,动摇不得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