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板材料是用不知哪里捡来的烂木板,上面涂涂画画,贴着各种黄色小广告,隔音效果也不怎么样,那头关上门,里面的哭天喊地还是惊为天人。
黄鸢路过,看见她,叹气,“我就没见过这么爱哭的,她哭就哭吧,半天不给我讲怎么被男人骗的,我真是无了个大语。”
林芜耸肩,回她,“一样。”
耳根子都不清净。
“真羡慕学姐她们,可以出去做任务,钓渣男多有意思,比在这儿安慰啥也搞不清楚的女生强多了。”黄鸢看她戴着口罩,指了指,“你今天怎么戴这个,怕被同学认出来啊。”
“没,”林芜摇头,说得正儿八经,“我那间的姑娘骂太狠,我防着点唾沫星子。”
黄鸢笑骂她“神经”,从桌上拿了两块薄荷糖,又回了咨询室。
饮水机上放着一次性水杯,林芜取出两只,一个一个拿去接水。
她刚确实是瞎说,口罩是社长让她戴的,因为上个月被她安抚好情绪的几个女生,最近又找到社团问她要联系方式。
一个两个的还好说,人一多,社长就看出了不对劲。
林芜是上了高中才知道自己长得挺好看的,身边的同学都拿当时网上很火的“初恋脸”来形容她。
但她又不算是那种一般面相幼态的初恋女长相,她本身的眉眼立体,又是欲感唇,不说话还有面无表情的时候,英气感十足,看着也相对成熟。
所以才有很多女孩子哭诉完,擦干眼泪,真情实感地夸她“学姐,你长得真的好好看”。
......虽然她今年才大一。
现在想想,那些女生夸她时,眼睛确实在放光,颇有种“完了,你坠入爱河了”的亢奋劲儿。
林芜拿水进去,那姑娘骂累了,接过去喝了一口润嗓子,“你们会帮我报复那个渣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