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声音很柔,靳天泽听得出来,她这会儿没有装。她人在发颤,好似鼓足了巨大勇气,静等着他下面的宣判。
向来脾气不对付的靳天泽眼下却是意外得平静。
他问,“哪一件?”
那疯女人说的胡话太多,他想确定她在跟他道哪一件事的歉,还是说——所有都是。
林芜深呼吸,坦诚道,“我故意接近你的事。”
“?”靳天泽冷静回她,“这我知道。”
“不是,不是——喜欢你才故意碰瓷你的车,去机场堵你。”他眼色渐冷下来,林芜愣一拍,“的。”
“那是因为?”
“因为...”林芜说,“因为想把你钓到手再一脚踹开。”
“??”靳天泽觉得好笑,“我跟你有仇?”
林芜低下头,声音很轻,“原来是有的。”
“什么玩意儿?”
“但是后来发现是误会,”林芜慢慢说,“就没有了。”
“......”
车子开了快一小时,林芜大概把这误会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解开的,全帮他梳理了一遍。
到林芜家楼下时,车厢里已经沉默了有十分钟。
“你不说点什么吗?”林芜解开安全带,挺想听他骂两句,这样她的负罪感也能减轻一点。
但没有,靳天泽撑着额头,脸沉浸在黑幕里。
连表情都隐藏着没让林芜看到丝毫。
缓了缓,他突然哂笑,说话玩味很重,“所以,靳恒和我一样,都只是你想报复的目标?”
明面上来说,是他说的那样。
但林芜思考两秒,摇头否认,“应该——不太一样。”
“哪儿不一样?”男人语气冷淡。
“他没有真的喜欢我。”
我也没为他心跳加快过。